第40章 四大天王听说过吧

　　六郎和九郎这一路护送林啸天入京，并未见老头子展现出过人之处，遇到水猴子还秒怂，只道是桃源村的水土特殊，方才孕育了这样一群长寿之人。
　　可刚刚他们分明紧紧盯着林啸天，却在眼皮子底下跟丢了。
　　二人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，作为六处和九处的头领，都是尸山血雨里杀出来的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。
　　“法术，刚刚我们肯定是中了法术！”六郎坚定道。
　　九郎，“那现在怎么办，是告诉老大还是直接禀告陛下？”
　　六郎摇头，“如果老神仙真的只是为了甩开我们找姑娘，那还好说些，我们先去烟街柳巷找找看吧，若实在找不到就只好求助老大了。”
　　想到之前他们提到过金风楼，二人首先就去那边，速度很快，也就一盏茶的功夫。
　　令他们惊喜的是，刚到金风楼，就看到林啸天站在楼门外，旁边还有两条粗汉。
　　“爷爷，您让我们好找啊！”九郎上前就抱住了林啸天的胳膊。
　　六郎直接占便宜，“我的老父亲啊，真是服了您老人家了，罢了罢了，想进就进吧，只要让我们在隔壁守着就行。”
　　九郎：艹！
　　“进什么进，老朽已经出来了啊！”林啸天甩了甩膀子。
　　什么，已经出来了，这么快的吗！
　　六郎九郎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努力遮掩的笑意，他们一路没有耽搁，估计比老先生也就晚个三五分钟。
　　“你们两个孝子贤孙来得正好，五百两麻烦结一下账。”一旁的粗汉道。
　　“什，什么，五百两！”九郎惊愕，“怎么会这么贵，就算是你们的头牌细雨姑娘也没这个价钱吧！”
　　“没错，姑娘是300两，还有酒水200两，这是账单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”
　　林啸天有些羞赧，“找姑娘当然要喝酒助兴，只是没想到这劳什子久久纯酿价格如此高昂。”
　　粗汉笑道，“老爷子，这可是万嘉元年的久久纯酿，那年粮食歉收，酒酿极少，这种高度数的精品更少了，自然价格不菲。”
　　九郎当时就急了，久久纯酿这个牌子出现才几年时间，陛下发明高度数蒸馏酒才几年时间，而万嘉元年至今都82年年了，这不纯纯坑人吗！
　　六郎拦了一下九郎，从九郎包里掏银票结账，他对九郎轻声道，“无妨，事后找他麻烦，工商卫生消防，罚死这狗日的。”
　　九郎委屈吧啦，我都没嫖过这么贵的，“这钱一定要报销啊！”
　　费了些口舌，总算把人捞回来了，此番算是有惊无险。
　　六郎九郎也不敢埋怨老头，只得哄着他说话。
　　六郎问：“老神仙，那细雨姑娘的滋味如何啊？”
　　“什么细雨姑娘，跟我相好的姑娘叫明珠啊。”
　　九郎：“这驴日的奸商，300两都舍不得让头牌出来接待！”
　　六郎，“就是，明珠姑娘哪值这个价儿啊，这才一年就翻两番了？”
　　林啸天解释道，“说是细雨姑娘犯了事，所以明珠姑娘成了新的花魁头牌，自然就水涨船高了，而我是新花魁的头一位恩客。”
　　他说起来还颇自豪的样子，反正不是自己掏钱，一点都不心疼。
　　随后他们又在繁华的京城夜市逛了许久，六郎九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，可依然搞不清上次是怎么把人跟丢的。
　　……
　　次日，胡禄一个人从四象殿醒来，对于今天的会晤他非常重视，用过早膳就带着奥屯樱到了两仪殿。
　　依然是两仪殿，而此处，早就有人了。
　　丞相萧参竟然比他还早，而且他不是一个人。
　　萧相旁边的白发老者胡禄是认识的，万嘉年间负责编修前朝《乾史》的史学大家蔡公，大名蔡迁源。
　　那本《孝康秘史》也是他的著作，还曾在皇家大学授过课。
　　蔡公旁边还跟着一个不知道成没成年的小女孩，看着也就虞美人那么大，姿容俏丽，面前放着笔墨纸砚，一看就是肚里有墨水的，好气质！
　　胡禄两人进来，她最先发现，抬头看了一眼后马上低下脑袋。
　　萧参介绍道，“陛下，这位是蔡公的重孙蔡芯，负责今日之纪要。”
　　胡禄笑道，“还是蔡公思虑周祥，等很久了吧。”
　　蔡公摇头，“刚到，不过昨晚却是彻夜难眠，想到能和二百年前的古人对话，心中多有不安，唯恐曾经所著文字漏洞满篇，沦为臭狗屎。”
　　胡禄摆摆手，“蔡公大可不必，就算证明那人活了两百年，但他一个孤例，又是乡野之人，所说的也不必太当真。”
　　蔡公没接这句话，反而问，“陛下可知那老者姓名，或许是历史上有名有姓之人呢。”
　　“只知道是姓林的，名字不详。”
　　萧参安抚道，“蔡公倒也不必急于一时，人马上就能见到了。”
　　“是啊是啊，”随即胡禄目光转向蔡公的曾孙女蔡芯，“小姑娘几岁了，读几年级了？”
　　小女孩落落大方道，“回陛下，蔡芯在小学堂读了三年。”
　　胡禄差点咳出一口老痰，三年级的小学生，他只能说姑娘发育的真好。
　　不再调戏这个小学生，胡禄耐心等待起来。
　　大约过了一刻钟，六郎九郎开路，人来了！
　　就是这个老头吗？看着就像是普通的村里老农一般，但精神极好，走路带风，把头发染黑，说他只有五十岁都有人信。
　　林啸天看了一圈，分别在胡禄、曹参、蔡公脸上逗留片刻，大嗓门一开，“你们谁是皇上啊？”
　　蔡芯这就开始做记录了，今日殿内每一个字都不能漏掉。
　　胡禄穿着一身常服，难怪他认不出，贴身侍卫奥屯樱喝道，“这位便是当今大岳福寿陛下当面，还不跪下。”
　　“小伙……不对，小丫头别唬我，”他指了指六郎，“这个小哥跟我说了，大岳律规定，年过六十的老者可以见官不跪，包括皇帝，老汉今年高寿223岁，如何跪得。”
　　胡禄轻轻一笑，“可大岳律还规定70岁以上老者不可狎妓呢。”
　　蔡芯写字的手顿了一下，随后继续。
　　林啸天左右看看六郎九郎，他们齐齐摇头，表示无辜。
　　胡禄笑着揭了过去，“赐座。”
　　“这两人是干什么的啊？”林啸天看向萧参和蔡公。
　　胡禄一一介绍，“大岳当朝宰相萧参，史学大家蔡迁源，还未请教老先生大名。”
　　林啸天，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，林啸天。”
　　“什么，你是林啸天！”八十有六的蔡公猛地站了起来，激动，无比的激动！
　　胡禄诧异，“蔡公，你听过这个名字？”
　　见林啸天表情平静，蔡公确定他就是那个林啸天，他看向胡禄，“陛下可听说过四大天王？”
　　胡禄挠挠头，刘德华张学友黎明郭富城？
　　萧参比胡禄反应快一些，几乎脱口而出，“当年绿巾军的四大天王？！”
　　蔡公，“不错，不死不灭叶遮天，搅动乾坤萧破天，左道邪君楚傲天，还有你，林啸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