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返2000:大國機長

梅子徐

都市生活

劍川市機場工作區,藍天航空飛行準備室。
早上十點並非航班出港高峰期,整個準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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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百六十章 加長跑道!737-900X!

重返2000:大國機長 by 梅子徐

2024-2-15 21:08

  在采購飛機的時候,特別是這種大型客機時,如果數量比較多,分期付款還算是比較常見的選擇。不過,單買壹架飛機還要分期付款,而且是分十年付清,這種先例放在任何壹家飛機制造商都是沒有過的,更別說在賣方市場極為強勢的波音公司上。
  要知道,壹架737在客運上的壽命也就是十幾年了。等到機型足夠老舊了,那壹般是賣給貨運航空拉貨去了。
  如此壹來,徐蒼基本打算用飛機近乎全部的客運壽命來償還購機款,著實是離譜了。
  “利率呢?”李榮成小心問道。
  “利什麽率啊,咱們什麽關系啊,還談利息,多傷感情啊。”徐蒼這個時候摟住李榮成的肩膀,如果不是知曉內情的人,還以為兩人是什麽哥倆兒好。徐蒼豎起壹根手指:“就壹架,壹架!”
  李榮成臉上青壹陣,紫壹陣的。的確,徐蒼是給錢了,可這跟白嫖有什麽區別?分十年還完,還是無息的,徐蒼怎麽有臉說這種話的?
  可徐蒼這人至少在目前為止對波音來說還是太重要了,李榮成又不敢直接地拒絕他。思前想後,李榮成張開五指:“分十年付款太誇張了,就壹架飛機,妳這有些過分了。五年,每年壹期,分五期還完,這是我的底線。”
  哪裏知道徐蒼根本想都沒想,抓著李榮成的手:“成交,成交,哈哈哈!什麽時候簽合同,飛機什麽時候能進來?”
  李榮成嫌棄地抽出自己的手:“我怎麽感覺前面妳說分十年還是故意的?”
  壹位思想家曾經說過,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。譬如妳說這屋子太暗,需要在這裏開壹個窗,大家壹定不允許。但如果妳說要拆掉屋頂,他們就願意開窗了。
  “我哪裏是故意的?是真的沒錢啊。”徐蒼嬉皮笑臉的:“還有壹件事,可以的話,請妳幫幫忙。”
  李榮成壹指徐蒼:“妳小子不要太過分啊,得寸進尺了。”
  “不算什麽過分要求。”
  李榮成不太相信:“妳說說?”
  “妳看我這破地方也知道,後面肯定是要走廉價航空的路子。可要是說廉價航空模式的鼻祖,那還是首推美西南,所以我希望妳能從中介紹壹下,讓我們派個人去美西南調研調研。”
  雖然徐蒼借助後世的見聞,知道壹些廉價航空的運營理念,但畢竟徐蒼不是經商管理人員,很多細節方面的東西,徐蒼其實還是有些不明白的。
  既然有些東西還沒有完全理解,那自然是要補足的,而徐蒼並不打算自己窩在家裏瞎琢磨,而是向外學習。
  廉價航空模式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少的,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徐蒼首創。要說廉價航空的開派祖師,那便是美國西南航空公司。
  依靠著廉價航空的模式,它創造了連續三十三年盈利的神話。本著要學就要學最好的,徐蒼肯定是希望到美西南取取經的。
  不過,雖說企業交流算是相當正常的商業活動。可徐蒼現在在國內都是壹個螞蟻體量的航司力量,人家美西南憑什麽搭理自己,所以就得李榮成幫忙搭搭橋了。
  人家李榮成好歹是波音的高層了,幫忙介紹壹下,爭取壹個調研的機會還不是多麽過分的要求。
  “企業調研啊,嚇死我了。”李榮成聽到徐蒼的話才算是松了壹口氣,這還真不算是什麽大事:“這個忙算我私人的,我可以給妳牽線搭橋。不過,妳準備送誰過去?妳的人去調研可以,可人家不壹定什麽都教,能學多少全看悟性了。”
  這種類型的企業調研必須要派壹個足夠機靈的人過去,否則,那就純粹是壹次公費旅遊,什麽東西都學不到。
  “人選啊。”徐蒼壹擡頭,指了下院子門口:“就她了。”
  “誰?”李榮成回頭往院門口看了壹眼,正好看見拖著大包小包進來的史頎父女。
  史靈靈壹進院子裏就發覺徐蒼好像是在指著自己,有些疑惑道:“徐蒼,妳在指我嗎?”
  “對啊,有壹件大好事要交給妳。”徐蒼站起身子來,走到院門口,幫著史頎和史靈靈提東西。
  史靈靈倒是不見外,將手上七七八八的行李都遞給徐蒼的,瞧了眼還坐著的李榮成,問道:“什麽大好事?”
  “去美國做個調研。”徐蒼朝著李榮成努努嘴:“有介紹人了,去美西南,成嗎?”
  史靈靈壹指自己:“我嗎?調研倒是沒問題,反正以前也去過不少次了,只是我不是要來負責市場部嗎,我去調研了,這邊不用我嗎?”
  “現在就壹架飛機,壹條航線,用得著市場部?”徐蒼笑道:“要是妳想留在這裏,也可以在這邊當光桿司令。”
  “光……光桿司令?什麽意思,現在市場部就我壹個人?”史靈靈不可思議地望著徐蒼,再是環視四周,頓時氣得暴跳如雷:“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有問題。就這院子,跟過家家似的,哪裏有點兒航空公司的樣子。現在妳讓我過來了,又不派人給我,妳是在耍我玩嗎?”
  史頎拍了拍史靈靈的腦袋:“靈靈,妳別急啊,徐蒼肯定是有安排的。”
  “人現在肯定是沒有的,不過在招了,想來很快就會有了。”徐蒼誠懇道:“國內從未有人走過低成本的廉價路線。我有些大概的思路,可落實到具體層面,那就沒有什麽信心了,所以需要妳去美西南走壹趟。”
  現在基地裏就秦心跟史靈靈的英語是最好的,可秦心需要坐鎮基地,肯定是不能走的。而且,史靈靈在局方的時候就擁有不少考察調研的經歷,過程都是熟悉得很,讓她去絕對是最合適的。
  “反正是調研廉價航空模式,那不去美西南,去英國易捷航空可行?”史靈靈還在那兒挑三揀四:“人家易捷成立五年,也是低成本的運營理念,現在不也發展得很好?”
  徐蒼壹眼就瞧破了史靈靈的小心思:“不想去美國,想去英國是吧?真當公費旅遊了?咱們這基地連航司都算不上,說出去十個人有十壹個不知道的,人家易捷憑什麽讓我們去做調研?美西南咱們有路子,英國易捷妳有路子不?妳要是有,我反正無所謂。”
  史靈靈嘟囔了壹聲:“原來妳也心裏有數啊。”
  原本史靈靈還以為徐蒼在醞釀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,結果卻是跑到這山溝裏弄了個小作坊。倒也不是史靈靈看不起徐蒼的心血,只是跟自己的預期還是存在不小的落差的,有些失望。
  不過,要是能把這小樹苗培育成參天大樹,那也是值得驕傲的事情。
  “那位是波音的高管,都在美國地界好說話。英國易捷那邊我反正是沒轍,妳要去,自己想辦法。”
  史靈靈哼了壹聲:“算了,去美西南就去美西南唄。早知道我就不急著過來了,直接從漢京出發。”
  要是去美國,那十之七八還是得從漢京坐飛機。那史靈靈算是來回折騰了。
  “這次就當過來見壹見未來同僚。”徐蒼笑著跟史頎說道:“教員,我以為妳辦手續還要耽誤壹兩天呢。”
  史頎笑呵呵地說道:“借調嘛,走起流程來要快上很多。”
  現在史頎轉了機型後工作關系還是在國大航空,是以借調的名義過來徐蒼這邊的。主要是洱海基地還沒有獨立,史頎不想轉到藍天航空,索性就還掛在國大航空那邊。
  等徐蒼成立獨立航司了,史頎再將工作關系轉過來。由於國大航空在藍天航空有壹些股份,這樣內部調動的流程就比較簡單,史頎才能來得這麽快。
  “嗯,教員,咱們先找個屋子把行李放下來,然後再去吃飯。”
  說著,徐蒼引著史頎準備先去宿舍樓那邊。
  然而,史頎卻是拉住了徐蒼,從口袋裏掏出壹張照片遞給徐蒼:“吳泰明讓我給妳的。”
  徐蒼接過來壹看,照片裏是壹男壹女,男的自然是吳泰明,而女的是壹個紮著馬尾,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女孩子。
  這個女孩子只比吳泰明矮了小半頭,臉上噙著壹抹自信的微笑,反倒是旁邊的吳泰明看上去有些拘謹。
  “吳泰明托我跟妳道聲謝。”史頎湊過來:“他說在齊州那邊還有壹些事情要做,等處理好了,他會過來找妳的。”
  徐蒼仔細分辨了壹下照片中女孩子的模樣,跟後世吳泰明的老婆很是相似,看起來吳泰明經過自己的指引的確是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。
  雖說因為壹些事情自己在山航的時候沒有將吳泰明帶過來,可看到自家兄弟終於找到另壹半了,徐蒼也為他感到開心。
  “嗯,不急,不急。”
  徐蒼哈哈大笑,心情很是暢快。前面半賣半送地從波音那邊搞來壹架飛機,這邊史頎教員又來了,吳泰明也解決了終身大事,算是三喜臨門了。
  “榮成啊,今天別走了,晚上在這邊吃飯。”
  李榮成很少見著徐蒼如此開心的,或是受到了這邊歡快氣氛的感染,李榮成竟然沒有拒絕,而是笑著點點頭:“那我就蹭上壹頓了。”
  ……
  給史頎父女分別選了屋子後,徐蒼帶著史頎和史靈靈在附近走了壹圈,稍微交代了下基地的情況。史頎倒是無所謂,他是部隊出身,什麽苦沒吃過,反倒還覺得現在基地的人際關系簡單,感覺還挺舒服。而史靈靈聽說就連生活物資都只能定期采購,立刻是垮下臉了。不過,她也是抱怨了兩句,沒有多說什麽。
  由於徐蒼打算今晚喝酒,所以明天就打算不去飛了,而明天執行航班的機組也就沒下來,最後壹通下來,晚上吃飯的氣氛雖然熱烈,可人數其實並不多。
  徐蒼,秦心,史頎父女,李榮成,還有幾個地面人員。
  秦心壹開始還在壹起坐著的,可是隨著席上的男人們還是觥籌交錯,討論的事情也越來越宏達,席上女眷聽得無聊,便是女的聚在壹起說私房話,而男的則是妳壹杯我壹杯地嗓門開始大起來了。
  “我說徐蒼啊,不是我故意貶低妳,以妳的才華窩在這裏當真是屈才了,大大的屈才。”可能是有些醉了,李榮成說起話來也有些大舌頭了:“妳為什麽不跟我去美國?去那裏,我至少保證妳能過上層人的生活,有什麽不好?”
  史頎的酒量極好,在徐蒼和李榮成都開始醉酒的時候,史頎還在有條不紊地抿著酒,完全沒有半點兒意識混亂的模樣。
  只是當他聽到李榮成說要將徐蒼帶到美國時,史頎的臉上先是露出壹絲訝異,接著放下酒杯,面現凝重之色。
  “去美國?說真的,要不是我知道妳沒有惡意,我當時就想罵妳煞筆了。”徐蒼說起來話也是開始沒有顧忌了。
  只是在這個時代,煞筆這個詞還沒有廣泛流傳開來,李榮成撓撓頭:“煞筆是什麽意思,我怎麽感覺不是說什麽好詞?”
  “妳管它是不是好詞,反正妳知道我生在這個國家,壹輩子就會留在這個國家。沒錯,她現在是比不上美國,那我就去建設她,總有壹天,這裏的人不會向往國外。”徐蒼說到激動處,壹不小心,咬著自己舌頭了,疼得他差點兒哭出來。
  史頎在旁邊看著眼皮子都開始耷拉的徐蒼,突然無比慶幸自己選擇過來跟隨徐蒼。
  也不知道為什麽,好像是戳到了李榮成的心裏,他的眼眶壹下子就紅了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要是我父親跟妳是壹樣的想法多好!”
  徐蒼壹拍桌子:“那妳回來啊。我看得出來,妳跟妳那個兄弟不壹樣。妳跟我們流著同樣的血,有什麽不能回來的?”
  “我爸當年移民美國,成了美國公民。我壹生下來就是美國國籍,我不在乎這個國籍,可是我回不去了,想要獲得中國國籍,太難了。”
  說到這裏,李榮成眼淚都快下來了。
  放棄國籍那是非常簡單的,可想要回頭,那便是千難萬難了。都說獲得美國國籍很難,其實獲得中國國籍更難。
  中國不是移民國家,所以對外籍人士取得中國國籍的要求相當嚴格。雖說李榮成已經是商業上的成功人士了,可頂多獲得個永久居留權,想要入籍還是要差上不少的。
  無法回歸中國籍幾乎成了李榮成心裏的壹根刺。
  為什麽李榮成跟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李榮顯非常不對付?因為李榮顯已經全盤西化了,根本不認同自己體內的那壹半血液。可李榮成還心向國內,因此才對李榮顯貶低國內的言行非常看不慣。
  壹提到入籍的事情,徐蒼只能拍拍李榮成了,這的確是壹個非常難以跨過的檻。
  徐蒼幹笑兩聲,不曉得怎麽氣氛就轉到這個,於是就想著換個話題,可眼角余光往門口壹瞟,登時渾身壹個激靈,酒已然是醒了大半,騰地壹下子站了起來:“胡主任。”
  “嗯?”李榮成這個半醉的家夥聽見動靜往門口壹看,正巧是看到胡明。他又不認識胡明,只是看到徐蒼站起來了,他也是稀裏糊塗地站起來,還朝著胡明頷首致意。
  獨自壹人過來的胡明瞧見徐蒼紅著臉,再是看看小桌子上的雜亂餐盤酒杯,笑著說道:“小兄弟,我沒打擾妳們吧。”
  “沒有,沒有,怎麽可能呢!”徐蒼連忙將胡明請進來,拉了個小凳子給胡明坐下來:“胡主任,這裏有些寒酸,別介意。”
  胡明張望四周:“我聽說妳們將這邊當成了基地還感覺到奇怪,這裏當基地會不會太簡陋了,沒想到妳們還真就住下了。”
  “新基地的地皮已經批下來了,只是還沒來得及建,只能現在這邊對付壹下了,後面肯定是要搬的。”徐蒼下意識地準備給胡明倒酒,可酒瓶舉到半空還是放了下來,改為倒茶了。
  胡明看見了徐蒼的小動作,哈哈壹笑:“小兄弟,不用這麽謹慎,咱們這是私人的家常聚會,沒那麽多規矩的。”
  壹聽胡明這麽說,徐蒼立時樂了起來,將茶水倒掉給胡明滿上了壹杯酒。
  胡明端起酒杯,稍稍抿了壹口,再是看了看酒瓶上的商標,露出壹絲追憶:“洋河大曲啊,好久沒有喝到老家的酒了。”
  嚴格來說,洋河大曲並不算胡明老家的酒。雖然同在壹省,不過在地級市劃分上,洋河大曲的原產地跟維揚市還是不壹樣的,盡管兩者是接壤的。
  “我也沒想到這裏還有老家的酒。”徐蒼笑著將小菜挪到胡明前邊,問道:“胡主任,這兩天我們有事走不開。本該是我們去拜訪妳的,沒想到勞煩妳過來壹趟了。”
  胡明擺擺手:“都壹樣,妳們忙,那我就過來嘛。”
  “不過,胡主任,妳是維揚人怎麽壹下子就調到西南這片了,距離也太遠了。”徐蒼奇怪道。
  胡明笑道:“妳也是維揚人,難道不知道維揚是洱海的壹對壹幫扶城市嗎?”
  徐蒼楞住了:“還有這層關系,我還真不知道。”
  “妳們不知道也正常,要不是我被分配到這裏,我也不知道。”胡明又是喝了壹口酒:“只是來這裏走了壹圈,任重而道遠啊。”
  在旁邊的史頎和李榮成算是聽出來,這個中年人竟然是當地官員,原本還想插上兩句的,這下真的只能閉嘴沈默了。
  開場敘舊的話聊完了,後面就得是說正事了,反正胡明都來了,不說白不說。
  徐蒼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,輕聲問道:“胡主任,我們這兩天從羊城到洱海這壹段的上座率都很高,就是不曉得妳們的補貼政策什麽時候能落實下來了。”
  胡明聽得徐蒼說起這個,會心壹笑,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了壹眼史頎和李榮成等人。
  徐蒼馬上會意,幫忙介紹起來:“這位是史頎教員,這位是李榮成,波音高管,還有就是咱們基地的地面行政人員。”
  “波音高管,倒是沒看出來,年少有為的。”胡明誇獎道。
  李榮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:“過獎了,過獎了。”
  既然確認了席上人的身份,胡明便是沒什麽顧忌了。其實本來也沒什麽好顧忌的,並不涉及機密內容,只是胡明的習慣而已。
  “燃油補貼的政策壹周之內就能落實下來。這是現在我能爭取到的極限。這裏的財政盈余不多,花起來自然是束手束腳。不過等妳們拉過來更多的旅客,證明了自己的價值,那後續的優惠政策還是有的。”胡明想了下:“從現在的部分航班進行燃油補貼到後續全部航班都有燃油補貼,再到部分航班追加落地補貼,最後到所有航空都有落地補貼。路要壹步壹步走,飯要壹口壹口吃,希望妳能理解。”
  徐蒼哪裏還能要求更多,千恩萬謝,這個補貼政策當真是草創之期的雪中送炭了。
  “不過,胡主任。我們往這邊拉人,妳們也得提高壹下配套設施吧。別的不說,機場公交的班次需要增加壹下,兩個小時壹班也太少了。”
  雖然徐蒼熱情高漲,偶爾讓機組車客串壹下機場公交也不是不行,但總讓徐蒼這麽幹,他著實是有些繃不住的。
  說到這個胡明罕見地紅了下臉:“現在機場人流最高的時候就是妳們航班落地的時候,我的意思是針對妳們航班的落地時間專門加上壹個班次。這樣公共支出也不會增加很多,也能基本保障運輸需求了。”
  “這個……”雖然徐蒼還是覺得有些小家子氣,可看著胡明恨不得壹個硬幣掰成兩份用的模樣,也是不能要求更多了。
  既然胡主任都開口定了政策落實的時間,徐蒼借著酒勁,豪氣頓生,立時拍了下旁邊悶頭吃東西的李榮成:“妳們最快能多快交機啊。”
  “啊,小兄弟這是要采購飛機嗎?”胡明剛咽下壹塊紅燒肉,聽見徐蒼跟李榮成提起交機的事情,就連胡明也感覺興致勃勃。
  徐蒼笑道:“對啊,有李總在,物美價廉。”
  提起這個,李榮成又是臉壹黑:“估計要三年吧。”
  “三……三年!?”原本還有些酒意的徐蒼身子壹顫,額頭上頓時冒出細密的汗珠,壹下子將殘留的酒意都揮發掉了:“三年,妳在跟我開玩笑啊。三年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  “黃花菜是什麽意思,嫌等得久嗎?”李榮成擺擺手:“壹般從下單到交機都要三到五年,我已經給妳取最小值了,妳還要怎樣?”
  “三到五年,飛機交付時間都這麽長嗎?”胡明也是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他是不太了解民航知識的,還算是比較新奇的。
  李榮成如實相告:“三到五年算是正常時間,若是遇到壹些意外原因,五年以上都是正常的。”
  “不行,三年太久了,頂多三個月。”徐蒼說道。
  “三個月!?就算現在立刻給妳開工,三個月也造不出壹架飛機給妳啊。”
  徐蒼:“那妳們現在的產能已經全部預訂出去了?”
  “不然妳以為呢?”李榮成直白地說道:“要是妳這麽急,我勸妳還是找飛機租賃公司吧。”
  “飛機租賃公司太貴了。”
  徐蒼此等喪心病狂之言讓得李榮成差點兒抑郁了:“合著妳嫌交付時間太長,又嫌飛機租賃太貴,什麽便宜都要占啊。”
  徐蒼用胳膊肘推了推李榮成:“真沒有法子了?”
  “沒……”李榮成的沒辦法三個字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了,可是突然他的腦海裏閃過壹個念頭,嘖了壹下嘴,問向徐蒼:“徐蒼,如果是737-900,妳要不?”
  “737-900?737有這個型號嗎?”旁邊的史頎聽到李榮成這麽說,頓時起了興趣。737家族裏從最原始的737-100到現在的737-800,可從未聽說還有737-900的。
  李榮成嗯了壹聲:“有的,今年剛剛獲得FAA的認可,是737NG的最新型號。”
  徐蒼腦中搜索了壹下:“是客艙壹級布局載客量215的那款?”
  李榮成稍稍有些訝異:“妳竟然還知道!沒錯,如果全是改成經濟艙,900型號可以坐下215人。三年前,阿拉斯加航空訂了十架,不過今天他們在臨近交付的時候反悔了,退了兩架。如果妳能接受,可以勻給妳壹架。這樣,甚至不用三個月就能完成交機。”
  “可900比800型號還要長2.6米啊,現在洱海機場的跑道夠不夠啊!”徐蒼頓時陷入了為難。
  現在洱海機場跑道長度是兩千六百米,用737-800飛已經是比較極限了,要是換成更大的737-900,那以洱海機場的跑道長度就有些捉襟見肘了。
  就在徐蒼為難之際,旁邊的胡明突然問了壹句:“小兄弟,是洱海機場的跑道長度不夠嗎?”
  “胡主任,這個900機型機體比較大,咱們洱海機場的跑道稍微不太夠,比較麻煩。”
  “這樣啊。”胡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:“那如果延長跑道呢,延長多少才算是足夠?”
  “啊?”徐蒼壹怔,旋即大喜過望:“四百米,只要延長四百米就行。如果能延長四百米,那我不要737-900了,還有737-900X嗎?”
  李榮成喝在嘴裏的茶水差點兒噴出來:“妳怎麽知道737-900X?”
  737-900X又稱為737-900ER,是900型號的加長版,是737系列飛機中的最大款。可是,這個型號太新了,很多人都不該知道才對。
  “妳管我這麽知道!”徐蒼瞪了壹眼李榮成,轉而望向胡明:“胡主任,延長跑道可行嗎?”
  “這個我回去要商量壹下。不過就算可行,估計也要半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弄好。徐蒼,妳等得及嗎?”
  徐蒼這邊還在思考,李榮成就已經插嘴進來了:“不行,我最多只能給妳留三個月。超出三個月,這飛機就要重新處置,我不能為了妳壹個壹直將飛機留著,這樣對我們的損失太大了。”
  “三個月?這個……有些急了啊。”胡明也是面露難色。三個月時間將跑道延長四百米,他怎麽感覺不太可能完成呢?
  其實,就連徐蒼自己都覺得三個月無法弄成。若是在平原區域,人員和物料便於來往可能還有些機會,可在洱海機場這個交通不便的地方,無論怎麽看都是不可能的。
  李榮成看徐蒼的模樣,只得略帶歉意道:“徐蒼,這是我的極限了,三個月不能再延長了。”
  “我知道,可是……”徐蒼嘆了壹口氣,便是想著否決這個方案了。
  可就在這個關頭,門外傳過來壹道豪邁無比的聲音:“四百米的跑道而已,三個月足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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